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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還是古蘭經有更堅固的歷史印證?你怎樣使用具體的例子來支持你的論點呢?

分類:文章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作者:Toby Jepson

導言

由於聖經和古蘭經都說到一些人物、地點和事件等歷史素材,歷史的印證對於聖經和古蘭經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它們在何人何時何地做何事的堅固的事實面前不值得信任的話,那麼就幾乎沒有理由在諸如神是誰、他對我們的要求是甚麼等更加重要的問題上去信任它們了。

然而,跟穆斯林的思想比起來,歷史印證的觀念更符合西方人的思想。穆斯林似乎對經書的威嚴及其包含的教義更加感興趣,而且經常懷疑那些從歷史學家的觀點評價古蘭經的企圖。

要考慮的基本問題

在著手討論哪部經書更具有歷史可信性的問題之前,我們必須考慮它們各自的性質,因為聖經和古蘭經在文學類型上不屬於同一類。

聖經的長度近似於古蘭經的四倍,所以它裡面包含的歷史細節比古蘭經多是毫不出奇的事情。而且,聖經的整體視野比古蘭經的更具歷史性。聖經有大量的篇幅記載了有關於神與人類的作為的歷史事件和對它們的評論,這樣的話讀者就可以從這些事件主角的例子和錯誤中學習經驗教訓。按比例來說,相比之下,古蘭經的法律規定比聖經多得多。這個內容上的明顯區別就是為甚麼更加容易從歷史上進行評價聖經的原因之一,因為它更多地包含了能夠由其他資料檢驗的歷史事實。

這兩本書的時間關係對我們的討論有很重要的意義。聖經比古蘭經先出現,因此獨立於古蘭經。古蘭經後出現,那麼對穆罕默德來說就有足夠的機會從他遇到的猶太人和基督徒那裡了解到聖經的歷史。除此之外,古蘭經聲稱完全同意「先前的啟示」,所以可以指望它在歷史事情上與聖經相符。因此,如果古蘭經準確記載了在聖經中已經提到過的事件,它的可信性也並沒有真正地提高。只有當它記載了聖經中沒有提到的事件,也就是說它可以被獨立考慮的情況下,其歷史性才能得到最好的考量。

甚麼是歷史

我們可能會認為歷史就是我們能簡單還原的完全客觀的東西。當然這是理想的概念,這種情況下我們對所發事情的看法完全符合事情的真相,但是,實際上我們會受到一些因素的妨礙。

稀少的信息經常給我們以偏概全的理解。我們的原始資料時可能帶有偏向性,有錯誤或者被曲解。我們自己的歷史知識的深度會有助於或有阻於對證據的解釋。我們的預想很難去擺脫,它很容易將我們想要的東西解讀成是資料所寫的東西。通常我們對特殊的結論有既定的關注,這種情況很少有像在宗教裡那樣突出-去反駁你自己的宗教完全不會吸引人去做。但是除非我們假設這兩本書任意一本都可以是正確的,那我們就不如不要管它。人類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能力可以在他們自己思想中「證明」他們想是正確的東西。

歷史印證的方法

我想使用的歷史資料主要有三大類。第一類就是原始手抄本。這能幫助我們看看當今的作品是不是準確地反映了它們的原文。

第二類就是其他書面資料。這些資料可能採取的是銘文或文獻的形式,它們對有關的時代給出了深入的見解。

第三類就是其他的考古資料。在這材料中我將引用一些考古挖掘的資料,例如表明在某個時間哪個城鎮是存在的,或大約是在甚麼時間毀於戰爭中的。

本文的剩餘部份將從每一類資料中抽出具體的例子。這樣的例子可以有很多,但因篇幅的關係,我只給出幾個具有特別意義的例子。[1]

手抄本的支持

先看古蘭經,我沒有接受穆斯林這個普遍的斷言,即認為古蘭經被廣泛地記憶在心就證明它是真實的。除了說所有穆斯林今天都讀的是同樣的經文外,這幾乎證明不了甚麼東西。它告訴不了我們七世紀的任何情況。

我們從聖訓中得知,穆罕默德死後不久,艾布伯克爾(Abu Bakr)是第一個將古蘭經內容整理成典的人。據說這項工作被傳遞給了歐麥爾(Umar),然後再到哈芙賽(Hafsa)。我們被告知,在奧斯曼(Uthman)主政時期,舍姆(Sha’m)和伊拉克的穆斯林聯合起來征服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領軍的將軍因他們頌念的古蘭經有差異而擔心,於是求助於奧斯曼。奧斯曼拿來哈芙賽版的古蘭經,指示將其制定完整的抄本。我們讀到:

奧斯曼向每一個穆斯林省份送去了一本他們彙集的古蘭經,並下令將所有其他的古蘭經資料,不管是零零散散的手抄本還是完整本,全部燒毀。[2]

上面的話告訴我們古蘭經原來就已經有許多的異本。我們永遠不知道它們到底是甚麼樣子的,因為證據已經被燒毀。穆斯林可能會回應說不同的地方只是那些韻母,不是帶輔音的經文。然而,最早的手抄本清楚地告訴我們元音很少出現在裡面,而且不同的輔音之間甚至缺乏區分的標記[3]。因此,這些不同之處一定很明顯,以至於即使在原始的輔音經文裡都足以顯露出來。

下一個要問的問題是我們是否有任何奧斯曼的完整抄本。穆斯林經常回答說現今存有兩本,一本在伊斯坦布爾的托普卡皮博物館(Topkapi museum),另一本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塔什干。然而,大部份學者鑒定它們的成書日期是在九世紀[4]。其實,非穆斯林學者一般認為最古老的完整古蘭經是陳列在大不列顛圖書館的Ma’il本古蘭經,這本古蘭經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公元790年。

有關在也門的薩那(Sana’a)被發現的古蘭經的手抄本,最近的研究表明自從奧斯曼世代起,古蘭經原文仍然有相當大的修改。這些大約為八世紀早期的手抄本跟今天使用的古蘭經有很大的不同。整段整段被丟失,後來的人大段大段加上去。今天讀到有「說…」(給穆罕默德下的神聖指令)的章節在這個手抄本裡一直用的是「他說…」或者「他們說…」,這預示著可能給安拉賦予了人類的語言。光開頭的八十三章裡面就找到了一千多處不同的地方[5]。

轉而看看聖經,情況有任何不同嗎?現存最早的完整的新約手抄本來自於公元四世紀,就是存放於大不列顛圖書館的西奈山抄本和在梵蒂岡圖書館的梵蒂岡抄本。大約寫於公元200年的《貝蒂蒲草紙集》(Chester Beatty Papyri)包含了新約的主要部份。雖然許多重要的舊約手抄本還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時間,比如死海古卷,但最早的完整的舊約手抄本當屬巴比倫帕測巴力拿抄本(the Codex Babylonicus Petropolitanus,約公元1000年成書)[6]。

聖經的不同抄本中當然也有異讀。確實,完整的校勘學研究已經在基督教學者界成長起來了,他們專門考查當有任何疑問的時候哪個讀本是正確的。所以我們能得出甚麼結論呢?聖經是不是無可救藥地被敗壞了,想恢復它所有原始的教義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呢?當然我們必須知道出現這些異本和缺乏早期抄本的原因。能不能充份解釋這樣的情況呢?或者它是不是一件最好不要去談論的尷尬事情呢?

對聖經來說,有許多充份的理由。在一世紀及其以前記載文字的媒介是草紙,它很容易分解。這一時期任何書作都沒有留下原稿。塔西佗(Tacitus)、凱撒(Caesar)和普林尼(Pliny)他們寫作的時間與最早的倖存抄本相隔750-1200年的時間 [7]。新約手抄本比其他作品的抄本要多,導致了這樣的評論:

對新約最後整理過的內容的懷疑就是對所有經典古文物的懷疑,因為沒有一個古時期的文獻像新約那樣在文獻學方面得到這麼好的驗證。[8]

手抄本的不同絕大部份是屬於無意識的類型,這是用手反復抄寫原稿所不可避免的事情。隨著時間的增加它們的數量也在增加,所以最早的手抄本也就是最準確的最有價值的。沒有哪個重要的教義受任何不同版本影響,原文的考訂總是能夠在所有情況下有把握地確定正確的讀本。

除此之外,基督教開始時是一個遭受迫害的宗教,沒有得到官方的保護。在它起初的三百年裡,基督教群體經常處在被沒收和損毀經書的危險當中。

然而,古蘭經的情況卻有不同。在耶穌和穆罕默德之間的年月裡,事情發生了改變。羊皮紙成了主要的書寫媒介,比起草紙要耐久得多。四世紀的新約抄本至今仍然完好無損。所以對伊斯蘭來說,如果奧斯曼的手抄本沒能夠保存下來,真是件尷尬的事情。

第二,我們所知道的古蘭經異本都是最早期的手抄本。上面提到的也門手抄本也許是現存最早的手抄本之一,而且聖訓資料顯示奧斯曼剷除了許多異本,雖然我們可能永遠不知道它們是甚麼樣子的。這跟聖經的情況是相反的,聖經異本是隨著時間而慢慢產生的。在古蘭經裡,我們看到經文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標準化。

第三,伊斯蘭從聖遷(hijrah,希吉拉)之後起就有了權勢,至少在某些地方是這樣的。穆斯林不可能採用基督徒的有理申辯說迫害可能摧毀了許多重要的手抄本。

其他文獻資料的支持

到目前為止,關於穆罕默德時期阿拉伯的信息最多地是來自於穆斯林的傳統。然而,最有權威的聖訓集布哈里聖訓和穆斯林聖訓出現於穆罕默德之後的200年間,同時伊本希沙姆(Ibn Hisham)的穆罕默德傳記(sira)也是在第九世紀早期成書的。雖然我對聖訓學沒有甚麼研究,但我看不到傳述世系鏈有任何特別安全的地方,因為不能保證它不是後來補上去的。早期文獻的缺乏大大削弱了這種材料的可靠性。

再看其他文獻,也許最有啟發性的就是希伯來大學Yehuda Nevo教授所研究的石碑文[9]。在內蓋夫(Negev)發現的這些阿拉伯石碑文可追溯到七世紀和八世紀。有些內容是宗教性的,有一神論的教條,但不是有關伊斯蘭的。在公元691年以前,對穆罕默德沒有任何的提及。實際上,在691年之前沒有任何地方提及穆罕默德是先知,說穆罕默德是先知的事是691年才開始出現在錢幣上和聖岩圓頂寺的圓頂上[10]。這是一個有相當大打擊性的事實,因為一旦我們走出了相對較晚的穆斯林傳統時,同時代的證據都似乎直接否定了許多有關古蘭經起源-穆罕默德的生命和活動-的事情。

對於聖經來說,就有大量同時代的證物來支持它。在公元325年尼西亞大公會議召開前,教會神父的著作就包含了全部的新約經文(除十一節經文之外)[11]。還有一/二世紀塔西佗、盧西恩(Lucian)和約瑟夫(Josephus)的作品也是證據,比如它們都寫到了十字架殉難的事情[12]。

有大量其他的原文資料支持了聖經事件的歷史性。令人大開眼界的大不列顛博物館陳列了許多與聖經人物和事件相關的文物。那裡有撒縵以色三世(Shalmaneser III)的黑方尖碑,上面有以色列王耶戶(Jehu)的畫像。來自於尼尼微(Nineveh)西拿基立宮殿牆壁上的雕刻敘述了大約公元前701年他對猶大的征服史[13]。這些文物甚至再現了當年摧毀尼尼微的那熊熊烈火,正如那鴻所預言的那樣[14]。最詳盡地記錄了歷史的文物也許就是講述新巴比倫帝國最後一位國王拿波尼度(Nabonidus)的兩塊碑文了。但以理記載在米底亞人和波斯人入侵的那一晚時,伯沙撒在統治著巴比倫 [15]。然而,記載資料說拿波尼度是最後一位國王。甚至公元前五世紀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Herodotus)都沒有提到過伯沙撒。許多人譴責但以理偽造和不懂事實。然而,第一塊碑文是拿波尼度為他的兒子伯沙撒禱告的祈禱文。第二塊碑文講的是拿波尼度花了大量精力去統治阿拉伯半島的提瑪(Tema)。所以,這些解釋了為甚麼是伯沙撒在執政,為甚麼他只能給但以理在這個王國中第三號人物的頭銜-戲劇性地證實了聖經的歷史性。

其他考古資料

遺憾的是,我不知道在麥加或麥地那出土過任何的文物。有意思的是,在阿拉伯之外,有最早期的清真寺,其中幾座的確不像預期的那樣朝向麥加[16, 17]。如果回應說那是因為七世紀的時候還沒有能力判斷方向的話,那似乎並不可信,因為當時阿拉伯的數學家和天文學家享譽全世界。

然而,支持聖經的證據在這方面又要牢固得多。耶路撒冷出土的人行過道正是耶穌進入聖殿時走過的地方。亞伯拉罕的祖居吾珥曾經被認為是虛構的,然而卻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被挖掘了出來,有幾個遺物現在陳列在大不列顛博物館裡。

追溯到聯合王國時期的數據資料已經被了解了一段時間了,但在之前,一直很難找到所記載的事件的印證。當然,時間越往後看,就越難找到蛛絲馬跡,但一位英國的埃及古物學家大衛勞爾(David Rohl)最近出的一本著作也許對理順歷史的記載有很大的幫助。中東許多事件的年代鑒定依據的是埃及的年代表,在對埃及的年代表進行了重新排列之後,勞爾聲稱他已經找到了希伯來人在埃及和征服迦南地的證據。這部有爭議的著作雖然還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可和接受,但也許將來會大放異彩[18]。

結論

如前所述,我們的歷史觀往往是主觀性的,我們總是企圖將證據朝著符合我們自己的預期方向來解釋,尤其在宗教方面更是如此。然而,真相是不以我們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雖然經常被隱沒。讓我們通過回顧這三大類型的證物來總結一下本文。

關於手抄本,聖經第一眼看上去似乎要遜色很多,因為沒有原始的手抄本,而有許多各樣的異本。然而,進一步考查會發現造成這種情況是有充份理由的,到目前為止,它被看作是最可靠的古書,是經得起推敲的。

另一方面,古蘭經乍看起來似乎無懈可擊,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背誦記錄和傳統,似乎一切都是穆罕默德時代的樣子。然而仔細看來,背誦記錄跟它的可靠性是不相關的,而且有很充份的證據證明在最早期的時候原文就有重大的不同,後來才被標準化了。甚至也門的手抄本還表明後來時期古蘭經內容仍然有許多的異讀。而且,書寫材料的改變和穆斯林自我決定的地位使缺乏早期抄本的藉口完全站不住腳。

在同時代的文獻方面,新約尤其得到了極好的支持,由於有教父文獻和同時許多歷史點的印證,整部聖經都被獨立的資料所照亮和證實。古蘭經從穆斯林傳統上看表面上似乎也有很吸引的歷史印證,然而這大部份是後期加上去的,同時非穆斯林非常接近於這一時期的資料卻勾畫出的是完全不同的一幅畫面。

最後,看看其他的考古學證據,聖經有各式各樣整套重要的文物證據,大體上都跟聖經的描述一致。在這方面沒有過多的支持或是反對古蘭經的,但有許多事實比如早期清真寺的座向引發重大的疑問。

因此,我的結論是聖經的歷史印證遠比古蘭經要多。它是神與人類活動的可靠真實的記錄,是任何其他書無可比擬的。

參考書目

  1. 參考Smith J. The Bible and Qur'an一個更全面的研究,在 http://debate.org.uk
  2. 布哈里聖訓,卷6,510號,478-80 頁
  3. 例如見在大英圖書館展示的Ma'il 古蘭經
  4. 更全面的記載在Gilchrist J. Jam' Al-Qur'an. Benoni. Jesus to the Muslims, 1989
  5. Saarbrucken大學Gerd Puin博士等的研究,至今僅以德文出版
  6. McDowell J. Evidence that Demands a Verdict(鐵證待判),卷1. San Bernadino,學園傳道會,1972,49,59頁
  7. McDowell J同上,47, 48 頁
  8. Montgomery J W. History and Christianity. Downers Grove. IVP, 1971,29 頁
  9. Nevo YD. Towards a Prehistory of Islam. Jerusalem Studies in Arabic and Islam. 1994;17:108 – 141
  10. 取自The Bible and the Qur'an by Jay Smith,1998年6月,27, 28 頁
  11. McDowell J. 同上,53 – 5 頁
  12. McDowell J. Evidence that Demands a Verdict(鐵證待判),San Bernardino,學園傳道會,1972,84 – 88 頁
  13. 列王記下18和19;歷代志下32;以賽亞書36和37
  14. 拿鴻書3:13, 15
  15. 但以理書5
  16. Cresswell KAC. Early Muslim Architecture,卷1 part 1. Oxford, 1969,137 頁以後
  17. Cresswell KAC. A Short Account of Early Muslim Architecture. Revision by Allan JW. Aldershot. Scolar Press, 1989,41 頁

本文翻譯自Toby Jepson的在線文章「Does the Bible or the Qur'an have stronger historical corroboration? How would you support your argument, using specific examples?」

http://www.debate.org.uk/topics/history/qur_hist.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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