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夾縫中生活:本色化神學的建構和穆斯林背景基督徒

總結

本 論文為探究以下問題-穆斯林背景基督徒有否參與建構神學?若然的話,內容為何?由於傳統上,此類基督徒撰文一般不被認為神學文章,因此必須探究何為神學建 構與建構者等問題。我先參考Shoki Coe與Robert Schreiter著作的說法。Coe談及何謂在特定場境建構神學,Schreiter則細論Coe的本土性-本色化辯證,闡明其神學成品樣式應該如何, 神學建構者之定義,並不同群體成員如何以各種方法形塑他們眼中的、關乎神的知識。

藉上述工具,即可衡量我最初假設-穆斯林背景基督徒確有 分 參與建構神學。我深知道,神學建構可見於書本及期刊以外的其他樣式,不僅在乎反思,也關乎行動;可見於其禱告、禮儀、宣信、對話、護教與見證。Coe與 Schreiter均同意,理解潛在神學建構者的處境至為重要;而考察處境,則須探究其歷史、宣教策略,並改宗理論。我發現有三處活動,可能成為建構神學 場境。第一,是一群說阿拉伯語的福音派信徒,他們(非刻意地)建立了間教會,成員幾乎全是穆斯林背景基督徒。我所認識此類基督徒有限,卻仍能接觸到若干領 袖及平信徒。研究結果顯示,(來自祖杜爾〔Juduur〕)的建立教會者,與(來自基馬〔Kitma〕)的新信徒,均參與本土化過程,但祖杜爾領袖卻難以 在基馬信徒間建立領袖,令後者倚賴前者,對領袖而言這情況不太理想,他們正積極設法補救。我的觀察結論是,基馬並未有任何神學建構的情況發生,但祖杜爾領 袖為解決基馬信徒倚賴問題所做工夫尚算成功,他們所設置活動在好幾方面都愈趨成熟。

我亦檢視穆斯林背景基督徒所寫文章,以測驗原初假設。 我 集中看一類文本-改皈與受迫害敘述。此類文本常展現出神學建構,可形容為解放與智慧神學;續解釋此兩類內容如何在信徒受迫害/被邊緣化的際遇下發揮互補功 效。第六章考察流亡美國及蘇格蘭的伊朗裔會眾,透過觀察其敬拜、禱告、講道,所撰文章及訪談,可見本色化的神學建構確有發生,旨在維護與恢復他們眼中的波 斯特質,務求去除阿拉伯-伊斯蘭的沾染。強調重點在伊朗語、伊朗食物,及伊朗新年;且明言耶穌身為神子身分,特別見於水禮及聖餐禮,以助伊朗裔新基督徒擺 脫伊斯蘭文化。至於基馬信徒,則建立領袖似乎是主要關懷。正如基馬-祖杜爾信徒的處境,伊朗裔信徒需要有成熟、可靠的領袖。有幾位領袖擔此重任,並已設法 物色、訓練領袖。但至本研究結束時為止,基馬信徒似乎仍未摸索到滿意方法解決牧養需要。

最後一章論此兩種穆斯林背景基督徒在神學建構上的 共 同點。共同議題之一,是部分改皈者難以接受代贖論。另一關注點,則在乎教會(教會學)性質與功能問題;此類教會活動往往集中於訓練領袖,此情況關乎穆斯林 背景基督徒之處境,他們往往難以物色到成熟、又接納他們的教會(部分此類基督徒想找教會也找不著),因此亦沒有新群體可以同化,在裡面成熟,繼而慢慢建立 改皈者的身分。換言之,沒有教會,他們難以擺脫固有背景,融入另一群體。所以他們很強調水禮,對許多穆斯林背景基督徒而言,這是建立新身分的關鍵時刻,改 皈者可以藉此禮儀擺脫固有背景,融入新群體;而這個群體未必是他們最初改皈時所理解的「教會」。

穆斯林背景基督徒都希望穆斯林國家及家人 接 納他們,但這甚為罕見,因為伊斯蘭視叛教為污點,欲除之而後快。改皈者(或部分穆斯林)面對這種情況,覺得有違神公義的旨意,部分人會投入解放運動,爭取 更多宗教自由,期能終止歧視離教者。然而這類解放運動都是漸進而漫長的,且不肯定能成功,改皈者身處其中,即想方法解釋,在迫害與危險處境裡,慈愛的神如 何臨在(往往以隱藏方式)-這已屬智慧神學。此類解放運動期謀求令耶穌所帶來救恩遍及全社會,不會止步於個人改皈一刻。神學建構主要目的之一,是形塑身分 -嘗試在瞬息萬變的社會裡理解自己的身分,他們是在夾縫中生活的一群,面對甚大壓力。部分神學建構者變成倡導者-呼籲社會寛容、並待他們以公道;他們定義 自己既是真基督徒,亦是社會與家庭的忠心成員。面對壓迫勢力、被邊緣化的時候,他們乃倚靠弱者的武器-尤其是耶穌平生所展現、能以轉化權力結構之力量,這 種愛,具備犧牲與拯救特質。當人因信仰被家人、政府或他人逼迫,以至捱飢抵餓無家可歸,令他有力量堅守的,正是這種愛。

前面說過,此類神 學 通常有個主要意象-就是信徒要理解神能力之特質、並這與我們的關係,不能外乎對祂的愛之實際經歷-這愛本於耶穌基督其人,亦由祂傳遞;其話語與生平已展現 這種犧牲的愛是神能的終極方式。神在基督裡所展現的樣式、那犧牲之愛,是真力量的終極表顯,而這種力量沒有強迫,乃以愛的行動表現出來。如此信念,是神學 建構者主軸,當中含義可以多樣,但這個主軸見於本論文所探討神學建構之每個向度,從解放神學、智慧神學,到維護波斯特質,乃至於面對迫害的策略都有。再 者,穆斯林背景基督徒乃以此信仰意象推翻伊斯蘭的可信性,改皈者於此看出,安拉的愛是有條件的、隨意的,他的力量是強迫的。神學上,這個意象亦關乎三位一 體論,基督教的神在三位一體團契裡有愛;相對於伊斯蘭的獨一真主,他必先創造愛與被愛的受造,才能愛與被愛。論到聖經與耶穌其人,這信念亦見於改皈信徒常 提及、關乎愛仇敵的經文,這是耶穌的教導,也展現在祂之受苦、受死裡。本研究嘗試找出重複、重要的課題,要發掘的仍然很多。[1]

有許多 引 申課題仍有待探討,諸如改皈天主教的科索沃穆斯林,改皈東正教的印尼穆斯林等。如上所言,許多穆斯林離教後並未改信基督,卻成為無神論或不可知論者,這些 前穆斯林部分亦組成社群,如英國的前穆斯林會(Council of Ex-Muslims of Britain)。這是離教者的重要分支,仍待研究前穆斯林的學者探究。

[1] 筆者曾撰文論穆斯林背景基督徒的末世論,將於2013年底出版。

這篇文章翻譯自D. Miller Botero的在線文章「Living among the Breakage: Contextual Theology-making and ex-Muslim Christians」的Pages 251-254

http://www.academia.edu/2940876/Living_among_the_Breakage_Contextual_Theology-making_and_ex-Muslim_Christ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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