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祭壇上發現的古希伯來語文書寫碑文

史蒂夫 •羅(Steve Law)

2022年2月4日

摘要:最近在以色列以巴路山上(Mount Ebal)被稱為約書亞祭壇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由鉛制成的護身符。令人震驚的是,上面似乎刻有古代希伯來語的文字。

那時,約書亞在以巴路山上為耶和華以色列的神築一座壇(約書亞書8:30)

在示劍的護身符與以色列再次立約有關?

這是以色列歷史上最引人注目的情景之一。在征服迦南地取得初步勝利後,約書亞將所有以色列人召集到示劍(Shechem),那是亞伯蘭剛到這塊土地時,神首次向他重提應許之地。在申命記第27和28章中摩西舉行重新立約的禮儀,命令約書亞遵行這約。以色列的六個支派站在基利心山(Mount Gerizim)的山坡上,而六個支派站在以巴路山的山坡上,以巴路山聳立在示劍所在的山谷上。利未人高聲宣讀摩西所闡述的每一項福氣,這些福氣將因遵循聖約而產生,而不遵行的則會受到詛咒。在每一項之後,民眾都以「阿們」回應。

那個禮儀中咒詛之山是以巴路山,聖經說約書亞在那兒築了一座祭壇。不僅已經發現那座祭壇,而且現今報告指出,在該地發現了一道未經琢磨的小小護身符,與考古學上稱為「詛咒碑」的一類發現相當吻合。最令人振奮的突破性消息,這似乎是希伯來語的文字,以其最古老的風格之一,刻在石版上。

在以巴路山發現約書亞的祭壇

20世紀80年代,以色列海法大學(Haifa University)的考古學家亞當-澤爾塔(Adam Zertal)發現了爭議性的遺址,就是眾所周知的「約書亞的祭壇」。最初發現的是一大堆石頭,有一系列的石牆從石頭堆的邊緣突出來。遺址上的數千塊陶片表明它是鐡器一世時期(約公元前1200年)的產物,如果採用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時期(Pharaoh Ramesses II)出埃及主要的日期,這將會與以色列人的戰勝相一致。

Aerial view of Joshua’s Altar on Mount Ebal

以巴路山「約書亞的祭壇」(資料來源:Jordan McClinton)

經過一年多的工作,清除了覆蓋在遺址上的石堆,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建築物就出現了,它有一個斜坡通向祭壇,在那裡發現有許多燒過的骨頭殘骸。整個建築物大約有30英尺(9米)濶,牆壁有5英尺(1.5米)厚。在他的團隊成員給他看了猶太教米示拿(Mishnah)(公元200年左右寫成)中記錄的耶路撒冷聖殿的青銅祭壇的圖紙後,澤塔爾(Zertal)因這種相似性驚呆了,並得出結論,這一定是約書亞的祭壇。他的發現令他改變,並與他的同事們產生摩擦,因為他們對這個早期時期的聖經歷史的有效性持懷疑態度。

聖經研究協會(Associates for Biblical Research )的史葛-斯普寧(Scott Stripling)博士在一次線上對話中告訴我關於這新發現:「澤塔爾是一位世俗主義者,他是不可知論者,但他所發現的東西使他相信聖經是一本可靠的歷史文件。」斯普寧近年來一直在指導示羅(Shiloh)的挖掘工作,正是他的團隊在以巴路山的祭壇遺址中發現了護身符。

「而這在學術界是一個相當大的危機,因為現在亞當已經離開了專用地,像這些瘋子一樣說話,」斯普寧繼續說。

Drawing of the ancient altar in Jerusalem’s Temple

根據猶太米示拿(Jewish Mishnah)刻畫了耶路撒冷聖殿中的祭壇繪圖。(插圖來自布羅克豪斯和葉夫龍猶太百科全書[Brockhaus and Efron Jewish Encyclopedia],1906-1913)

雖然這個大的長方形祭壇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但最讓斯普寧感興趣的是該遺址中一個少為提及的結構。在長方形祭壇的正中央下方,有一個直徑約為六英尺(兩米)的舊圓形石壇的遺跡。澤塔爾認為它比長方形祭壇早一代。然而,斯普寧贊成出埃及記發生在公元前1446年的標準日期,他認為更近的祭壇屬於士師時代的中期,而圓形祭壇的日期應該更早。

「我認為圓形的祭壇實際上是約書亞的祭壇。」斯普寧說:「那個長方形的,就是大家所喜歡的,是一個紀念性的祭壇,用作保護它下面那個真正有價值的祭壇。所以,97%的陶器是鐵器時代I或士師時代的。然後大約3%的陶器是青銅時代晚期的,這是有道理的,因為聖經並没有表明在以巴路山上有持續的祭禮,只是說祭壇是為這個祭祀而建的。我已經確定,較早的陶器來自我們所說的青銅器晚期1B-青銅器晚期2A的地平線,所以大約在公元前1400年,當然這與聖經中的日期非常吻合。」

重新尋找文物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一直没有研究過該遺址,而且在「奥斯陸協議」(Oslo Accords)在祭壇遺址外劃定了一條邊界線,將其納入B區,即巴勒斯坦控制的領土後,進一步的挖掘工作在政治上變得困難。

斯普寧博士從他的經驗知道征戰和士師時代的示羅和艾城位於以色列高地這個遺址,可以大大增加了解那個時代的整個地區。他以真正的考古學家的方式問道:「你能把廢棄物給我們嗎?」這個想法是為了篩選從澤塔爾發掘的遺跡中,看看所遺留下來的廢棄材料會否有什麼遺漏。

有一组將部分祭壇的傾倒物轉移到附近的地區,那裡有水可以讓斯普寧的團隊有工作的平台。史提夫-魯德(Steve Rudd)最近在我們的「證據的模式」(Patterns of Evidence)紅海奇蹟(Red Sea Miracle)影片中出現,感謝他致力於開發示羅該遺址,採用濕砂篩析法,在瓦礫中尋找文物更為有效。

乾砂篩析和濕砂篩析分流站的工作於2019年12月開始。斯普寧說:「我們先乾篩了澤塔爾的廢棄場大约30%,然後再來乾篩,剩餘部分進行濕篩。結果我們回收了成千上萬的種子。然而澤塔爾没有任何數據,如種子的生物數據,所以這將是全新的數據。我們得到了三百多件診斷性的陶器,這陶製品是用來進一步分析的。診斷性的火石、骸骨和一些物品。MEDS是這個項目的名稱。M. E. D. S是以巴路山垃圾場打撈(Mount Ebal Dump Salvage)的縮寫。」

鉛咒護身符的發現

在發掘的文物中,有一塊大約2 x 2厘米(1平方英吋)的折叠鉛板,斯普寧認為它有可能震撼聖經考古學的世界。他向我講述了這個故事。

我有一位員工恰好是位訓練有素、技術純熟的濕篩師。事實上,她在聖殿山的篩分項目中工作了十年,所以有十年的濕法篩分經驗,她是一位小發掘家, 她就是法蘭克·西纳特(Frankie Snyder)(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2016/09/15/magnificent-flooring-from-jerusalems-second-temple-unearthed/)。當發掘的文物在她的盤子時,她立即辨認出來。因清洗之前,它看起來只像一塊石片,你知道,看了千次只是一塊小石片。但幸運的是,法蘭克認出是文物,她把我叫了過來,不得不抓住我的心,「哦,我的天哪,」她也知道這是什麼,我們擁有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一看到,就知道眼前的什麼。我們稱為「defixio」或詛咒碑。這是一種護身符。因此,我們在考古記錄中知道這些。當然,我非常清楚,我們就在以巴路山這座詛咒山中找到手中的一塊詛咒碑。這令我有點震驚。

根據斯普寧博士,這類型的石板通常有某種咒詛,由硬筆刻在薄薄的鉛板上,然後折叠起來形成護身符。這種書寫方式可能在聖經最古老的書籍之一約伯記中有所提及。

用鐵筆鐫刻,用鉛灌在磐石上,直存到永遠。(約伯記19:24)

寫在以巴路山護身符上的古希伯來語

最有趣的是在護身符上發現的文字,既可以確定它的年代,也可以了解它的内容。研究員可以勉強看清外面的一些文字,包括似乎是一朵蓮花的東西。然而,主要的信息可能藏在裡面的。該小组的保育員如不破壞就無法打開它,因此尋覓一些有穿透鉛的掃描技術的實驗室。

「我第一個想法有點像超人,我們不能穿鑿鉛。」斯普寧說。「但是你知道,用現代技術是可以做到的。可惜,接踵而來,這個叫做新冠病毒(COVID-19)出現了,我被困在以色列之外。而我無法取得已經放在以色列內私人儲密室的平板電腦。」

最後,找到一個位於布拉格擁有必要技術的實驗室。幾個月前,斯普寧能够以記者簽證進入以色列,為TBN做一些拍攝工作。在那裡,他把護身符從倉庫拿出来,一位以色列團隊成員將護身符帶到布拉格進行測試,經過無數次掃瞄,结果就出來了。

初步發現,護身符上的文字可能是古希伯來語,也許是兩行。第一個字母看起來像牛頭,這應該是希伯來語的阿勒夫(aleph)(或字母A)。耐人尋味的是,希伯來語中的「咒詛」一詞是「arur」,也是以aleph開頭。在電影「摩西之爭」(The Moses Controversy)(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moses/)中看到的這種早期的希伯來語風格,將會有助於追溯到以色列非常古老的歷史時期。

雖然有可能在較晚期將護身符放置在現場,根據斯普寧說:「我們應該預計這是非常、非常早期的鐵器時代或青銅時代。因此,這將會令人超級興奮的。如果它是早期的一部分經文,那就更令人興奮了。在我的完美世界裡,它上面有「申命記」第28章的詛咒之一,你知道,『輕慢父母必受咒詛的』或類似的話。」

你腳掌所踏之地

有一個問題是這個祭壇位於以巴路山背面的一座次要山脊上,在示劍的視線之外,而主要的重新立約儀式似乎是在那裡舉行的。這可能是另一個祭壇嗎?

Aerial view of Joshua’s Altar with Mount Ebal in the background

「約書亞的祭壇」,背景是以巴路山的高地。(credit – Jordan McClinton)

表明祭壇的重要性和可能與以色列人征服該地有關的一個因素是,位於一座用巨大石頭砌成的腳形圍牆中間,其長度超過一個足球場。這些巨大的腳印形結構(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2018/09/28/footprint-evidence-of-the-israelites/)在以色列一直發現,從他們在吉甲的第一個營地到約旦河谷的示劍這個地方。可能與神的應許有關,即把他們腳掌所踏之地都歸給他們。

「凡你們腳掌所踏之地都必歸你們,從曠野和黎巴嫩,並幼發拉底大河,直到西海。」申命記11:23-24

「凡你們腳掌所踏之地,我都照著我所應許摩西的話賜給你們了。」約書亞記1:3

斯普寧評論:「摩利橡樹就在一石之隔,神在那裡給亞伯拉罕應許。因此,你已經在那裡的腳形圍牆内建立祭壇。」(創世紀12:6,13:17)

Nablus in the West Bank, the ancient site of Shechem

現代的納布蘆斯(Nablus):左邊的基利心山和右邊的以巴路山之間的示劍古址。(©2018年「證據的模式」)

石灰板與律法

在最初的挖掘過程中,澤塔爾還在祭壇上找到存放的石灰。斯普寧說:「石灰板需要作分析,這從未暴露在紅外或紫外光下進行測試,以了解上面的内容。而聖經確實說明,他們在上面塗抹並書寫律法的文字。」

「你們過約旦河,到了耶和華你神所賜給你的地,當天要立起幾塊大石頭,墁上石灰。把這律法的一切話寫在石頭上,...就要在以巴路山上照我今日所吩咐,將這些石頭立起來,墁上石灰。在那裡要為耶和華你的神築一座石壇,在石頭上不可動鐵器;」申命記27:2-5

Recreation of the temple of Baal-berith from Patterns of Evidence: The Exodus

再現古代示劍的巴力-比利土(Baal-berith)神廟(在士師記8:33和9:4中提到),再次立約儀式很可能就在這裡舉行的。(©2015年「證據的模式」)

另一個寫有律法的石灰板的位置是在示劍谷底的巴力-比利土(Baal-berith)神廟。在「證據的模式:出埃及記」(Patterns of Evidence: The Exodus)電影中描述重建這地區。(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exodus-film/)在未來的發掘中,會揭開更多的秘密。

MEDS團隊還從祭壇附近一座新發現的蓄水池中找到石灰板,目前正在牛津大學進行測試。至於石碑上的鉛碎片也將會在希伯來大學進行化學測試,從而尋找鉛的來源。斯普寧說:「盡管没有進行挖掘,但我們正在提取相當多的數據,這些數據會對聖經文本有所啟示。」

结論

斯普寧希望在未來,重新劃清界線,將該遺址納入C區(有爭議的區域),或政治局勢發生變化,允許進行挖掘。澤塔爾為後代留下了一部分未被挖掘的圓形祭壇,斯普寧夢想完成這項目,包括修復祭壇並使其成為旅遊勝地。同時,他與合作者希望大約六個月内準備好一份經同行評審的出版物,與世界分享細節。

ABR還計劃在今年5月和6月與一個大型的國際志願者團隊恢復在示羅(Shiloh)(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2021/04/30/join-the-shiloh-archaeological-dig/)的挖掘工作。我們期待着這項工作能够持續發掘以色列早期關鍵時期的國家發展及生活狀況,並有助大家繼續思考。

頂圖:希伯來語的詛咒護身符是用鉛製成的。(照片來源:Michael Luddeni)

這篇文章翻譯自Steve Law的在線文章「Ancient Hebrew Writing on Tablet Discovered at Joshua’s Altar」

https://patternsofevidence.com/2022/02/04/hebrew-writing-discovered-at-joshuas-al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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